月币的玫瑰

【奥尤/短甜】温柔


★红茶菌的大甜文☆

听说ooc会被打

很久不写文导致脑子退化后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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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6

 

尤里·普利赛提不理解温柔,也不喜欢任何一种形式的温柔。

从幼时起他便知道,自己是人群中的特殊的存在。在不温柔的家庭背景中长大,在与同龄人残酷的角逐下长大。除了爷爷,没有任何人给过他所谓“温柔”二字的阐释,也没有任何人值得他去温柔相待。

面对斗争,战士唯一需要的只有直面上前。

 

尤里·普利赛提今年16岁。16岁,第一次有人模糊了他心中的“温柔”的含义。

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表演滑结束后他忽然产生了些微的茫然,倚在酒店房间的床头旁产生了些不真实的错觉感。比如翻着SNS上的图片和视频,他会一遍遍地怀疑那个在场上大放异彩的人是不是自己。

尤里从不会怀疑自己的魅力和大胆,但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在冰面上,自己实实切切放射出的灿烂夺目的光芒。这种光芒与以往不同,此时他可以理解粉丝们超乎寻常的疯狂的尖叫声,因为他也想为自己尖叫——太他妈酷了!向观众席上抛出的墨镜,跪地滑行掀起的衣摆,还有掠夺般的霸道眼神……

那天晚上他为自己激动地睡不着觉,半夜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噌”地窜起来去敲友人的房门。

 

奥塔别克开门的时候还带着惺忪的睡意,他穿着深蓝色的条纹睡衣,把尤里让进房里。尤里进来的时候小小担心了一下,瞥了眼奥塔别克放在床头上已经显示着凌晨两点的手机。

“呃……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他犹豫了一下,问。

“没事。”对方一贯地言简意赅。

似乎想拿点什么给尤里喝,可惜翻了半天只在酒店的迷你冰箱里找出两罐汽水。奥塔别克自己打开一罐,灌了两口才提了提神。

“怎么了,尤里?”

他有点惊讶眼前的金发少年会半夜跑来,他以为白天表演滑时他的能量和热情已经消耗完,而此时这人正精神饱满得像只小怪兽。

尤里的激动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此时有点后悔大半夜来打扰别人,不好意思地呲着牙:“嗯……想跟你说句谢谢。白天的配合太赞了,我第一次滑出这么帅的节目。”

“没事,我们是朋友。”奥塔别克又打开一罐汽水,塞到尤里手中。

 

尤里挺喜欢朋友这个说法的,毕竟在奥塔别克前,没有人跟他这么明白的说出“和你是朋友”这几个字。朋友的定义对于他来说太生疏了,除了亲情,一切关乎情感的东西都是他认为的“不必要的温柔”。强者说明一切,他为战斗而生。

而当战士遇到战士,也产生了战士间才会存在的特殊友谊。

事实上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谁先开始长篇大论的,不过最可能是自己。尤里只记得他喋喋不休地和奥塔别克聊着关于自己的事——从小时候在训练营的记忆到长大进入国家队后的种种琐事。可惜的是儿时的两人记忆未能完全契合,但长大后倒是不少地方相合起来。他们从表演滑聊到训练,再聊到维克托和勇利,最后聊到童年时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憧憬。

“小时候我就想当世界第一的滑冰运动员了,”尤里笑着喝了口汽水,眉眼间带着骄傲的笑,“现在也是。这些想法从来没有改变过!”

奥塔别克看着眼前人流光溢彩的眸子,跟着点了点头:“你会成为世界第一的。”

尤里听到这句,笑得更欢了:“哇,别告诉我你不想成为第一!”

“嗯,和你并列第一。”奥塔别克拍拍他的肩膀,道。

 

聊天聊到四点钟的时候,尤里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只记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趴在了奥塔别克房间里的床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关灯,给他盖上被子。

他隐约记得给他盖上被子的人动作轻柔,有双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带着些温柔的温度。

 

这世上的大部分人都不善于和别人保持距离,尤里也如此。他第一次面对友情,生怕自己搞砸了什么东西。而深更半夜打扰朋友睡觉还占了朋友的床,恐怕不是什么给人好感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过去后的一个月,尤里还记得第二天早上跟奥塔别克道歉加道谢的尴尬感,以及对方言简意赅的“没关系”。

16岁的生日,米拉递给他一个来自哈萨克斯坦的包裹。打开后里面是一件外面与奥塔别克那件同款、豹纹底布做里料的机车装,以及一张画了个粗眉毛卡通熊头的贺卡。贺卡上用漂亮的俄文写着“生日快乐致尤里”。一贯的言简意赅风格。

他满脸通红地躲在试衣间套上那件机车服,竟然出人意料的合身。

波波维奇来敲试衣间的门,尤里赶紧脱下来放进储物柜里,不耐烦地喊了两声,脸颊微热地开门,装作若无其事地出去。

 

 

二.20

20岁那年,雅科夫患了一场重病,不得已之中尤里的教练换了人。而同年的秋天,爷爷过世了。那一年简直是尤里生命里最黑暗的一年,一夜之间秋风吹落了全俄罗斯的叶子,再也没有人叫他尤拉奇卡。

没人能阻止他自毁式的练习,队里不敢给他放假,天知道离开众人眼球的尤里会做出什么事来。

维克托看着强装镇定却在冰上不断摔跤的尤里,皱着眉拨通了跨国电话。

 

奥塔别克从机场里出来时,看到挂着维克托式招牌笑容的人,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怎么样?”

维克托把副驾驶的门拉开,然后帮奥塔别克放好行李。语气里轻松得很:“当然还好,不过是连轴转地练习了一个星期,不把自己折腾到没力气就坚决不回去而已。”

奥塔别克皱皱眉,不说话。

“办法用尽了,勇利,我,其他队员都劝过了。雅科夫病情也不轻,莉莉娅根本没时间照顾他。爷爷是他最在乎的人,没人能帮他。”

“所以找我?”奥塔别克把目光抛向车窗外圣彼得堡的街道,语气依然平静。

“是,奥塔别克,”维克托终于叹了口气,“你是尤里最好的朋友,拜托你了。”

 

维克托推开门,一阵冰场的寒气袭来,俄罗斯的队员们纷纷停下训练,目光定在他身后的人身上。

“奥塔别克!”

场地最远处的人很快发现了他,愣了愣便加速向他滑来。

“你怎么来了?啊……不至于吧,那帮混蛋太小瞧我了,这就把你叫来了。”尤里皱着眉,自言自语,“不过也好,我时间快到了,等一下我带你出去转转。”

这不是尤里式的反应。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

两年前尤里十八岁生日时,他欣喜若狂地带着从哈萨克飞过来的奥塔别克转遍圣彼得堡的大街小巷。奥塔别克知道自己出现在尤里面前,尤里应该带着什么样的表情。而不是现在这样,一脸过度的冷静。

十五岁到二十岁,五年时间可以让少年变得成熟,让他剪去半长不短的头发,让他窜高十厘米,让他对情感有了更深刻的定义。

 

他和尤里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手里各自拿着一杯热可可。尤里的脖子上围着奥塔别克的围巾。

从冰场里出来就一直沉默不言到现在,奥塔别克这才发现,以前相处时,一直喋喋不休欢快地说着的人是尤里。

“你该不会也在担心我吧……”沉默许久,身旁的人在围巾的包裹中发出一声闷闷的轻笑。

奥塔别克看向他,不知该不该开口说些什么。

“你们都在当我是小孩子吗?”尤里忽然抬头,朝他咧嘴笑了笑,“这种事情,越是跟我遮遮掩掩我就越会想啊。越是努力不提我就会越在意啊。”

奥塔别克沉默着转过头看路上的行人,路灯也一盏盏地亮起来了。

“所以说你们都在躲避什么啊……明明都二十岁了……”

身旁的忽然传来抽泣声。奥塔别克吓了一跳,转眼看到身边人已经把头埋在围巾里,肩膀有些细微的抖动。

“一个个的都走了,爷爷不在了,雅科夫也离开了。还剩什么啊……这样的话,赢了是给谁看啊……”

奥塔别克把手放在尤里的肩上,轻轻拍着。

抖动慢慢平静下来,奥塔别克把围巾往下拨了拨,看见一双眼眶通红的碧绿色眸子。

“尤里,我还在。”

一个温暖的拥抱包裹住长椅上的人,秋风擦过被眼泪浸湿的脸颊。他低低头,闭上眼睛回抱住那个衣料上带着皮革气味的男人。

“奥塔别克……”

“怎么了?”

“我把你的围巾弄脏了。”

 

秋风吹过圣彼得堡的街道,暮色从地面升上天空,夜幕里满是温柔的星痕。

 

 

 

三.26

“贝卡!你让廖尼亚从桌子上下来!你太宠着它了!”

尤里手忙脚乱地扣上煮锅的盖子,关掉火,想要把它从炉灶上拿下来。

胡萝卜末撒得满案台都是,案板上横七竖八叠了好几把各式各样的刀,一旁的碗里还有没打散成功的蛋液,蛋壳都掉进了碗里……总之厨房已经乱透了,看一眼就让人头痛得厉害。

“我来,你去管猫。”厨房门被推开,一双手挡住他,拿过湿毛巾,替尤里把锅端下来。

尤里不满地瞪了来人一眼,气冲冲地去教训桌子上的猫去了。

 

尤里·普利赛提26岁,两年前退役,今年正式结婚,和来自哈萨克斯坦的爱人窝在自己俄罗斯的小家里。两人都是花样滑冰教练,带学生的同时也会接商演。奥塔别克编曲,尤里编舞,算得上是各司其职。

他发誓,十年前那场表演滑时,他绝对没有想到会和自己人生中第一个挚友搞在一起,还搞在一起这么多年。

然后就这样顺便过上一辈子。

“廖尼亚怎么样?”厨房里传来奥塔别克的声音。

“糟透了!”尤里拎着偷偷跳上桌子的猫,一脸恼怒地看着被抓出一道道痕迹的桌布抱怨着。鬼知道这只猫在搞什么,自从和奥塔别克住在一起后,这家伙就变得无法无天。而奥塔别克也是,宠猫宠得令人发指!每天不是在陪猫玩,就是在赶来陪猫玩的路上!

尤里把廖尼亚关到笼子里时,奥塔别克也把餐桌摆好。

像是喜剧总以大团圆结局收尾,维克托几年前和胜生勇利一起退役,现在过着冬天去日本避寒夏天去俄罗斯避暑的随性生活。而雅科夫病愈后也不再带学生,和莉莉娅一起退居线下,老老实实回家养老去了。昔日的伙伴里,有的莫名其妙地勾搭到了一起,比如里奥和季光虹。也有的在怨念多年后终于遇到真爱,像是曾经深陷失恋苦痛无法自拔的波波维奇……

一切都太完满了。无数个深夜里,尤里甚至怀疑这些是否真实,还是仅是他一夜之间的梦幻。只有在触碰到身边人的肌肤时才真切得安心。

 

什么时候是最幸福的呢?

大概像现在这样——电视上放着慢节奏的老电影,他抱着猫,而奥塔别克正抱着他,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

“尤拉奇卡。”

“嗯?”

“尤拉奇卡。”

“嗯?”

“尤拉奇卡。”

“怎么了啊!”

 

“我爱你。”

 

表针滴答地走着,星星在夜空里眨着眼睛。夜风吹入开了条缝隙的窗子中掀起窗帘,猫咪正窝在主人的怀抱里。

这一切,大概是他能想到最温柔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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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啊啊啊天又亮了!!!

我再也不这么晚睡了!!!!!

又ooc了!表演滑太帅了把我炸出来了可是我也只能写成这样了水平太差了!!!

天啊啊啊啊我要睡觉了!!!!

哭泣。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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